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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39章 夷其族,血家贡献《求月票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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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许某今日要屠金丹!”
赵家老祖闻言露出惊骇神色,耳中嗡鸣不断。
他不敢置信望着许川,“莫非是老夫年纪大了,耳鸣出现幻听了。”
“许道友,你再说一遍要做甚?”
许川哭笑不得,道...
海风拂过望心坡,卷起命塔檐角铜铃轻响。姜清璃立于山道尽头,回望那座曾承载百年风雨的塔影,如今已不再高耸入云,而是与周遭屋舍融为一体,仿佛只是寻常书院的一角。族谱封存于长生学宫深处,由七堂轮值守护,不再悬于高台供人膜拜。命灯虽熄,心火不灭。
她肩挎竹篓,内藏心火莲灯与林照的竹笛,布衣素履,宛如寻常游方先生。脚边沙地上,还留着昨夜孩童们用贝壳拼出的“点灯人”三字,已被潮水悄然抹去。但她知道,有些痕迹不会消失??就像那日归墟金文烙印在千万人心中的“己心所择”,早已如种子深埋土中,只待春风一唤,便破土成林。
第一站是萤石岛南岸的盐碱滩。那里住着一群被称作“灰民”的苦力,世代背盐上山,脊梁弯如弓,皮肤皲裂似树皮。他们不信命理,更不信改命,只信汗水滴落时咸涩的味道。可就在三个月前,一名十六岁的少女在命辅引导下觉醒命感,竟以残损命线逆推三代因果,查出祖辈曾为初代命师守陵人,因拒绝献祭血脉而遭贬黜,永世不得触碰命器。
消息传开,全岛震动。有人怒斥她篡改历史,也有人跪地痛哭,终于明白为何每代出生婴孩皆有指缺之兆??那是被诅咒的印记。如今禁制已解,但伤痕犹存。许多人不知如何面对这份迟来的真相,既不敢庆祝,也无法释怀。
姜清璃来时,正逢每月一次的“问心集会”。百余名灰民围坐在荒滩之上,中间燃起一堆篝火,火焰跳跃间映出一张张沉默的脸。她并未上前宣讲,只是默默坐下,从竹篓取出纸笔,开始绘制一幅命线图。
“你是谁?”一个老者拄拐而来,声音沙哑。
“一个也曾弄丢自己名字的人。”她答。
老人冷笑:“我们不需要救世主。我们要的是公道。”
“可公道不在天上,也不在塔里。”她抬头,“它在这双手上,在每一次你决定是否原谅、是否抗争、是否继续前行的瞬间。”
她将画递过去??那是少女的命线延伸图,不仅连通祖先,更与岛上十七户人家交织成网。原来当年一同受罚的不止一家,而是整个守陵部族。数百年的隔阂与误解,竟源于一场被篡改的碑文。
“你们不是贱民。”她说,“你们是被遗忘的守灯人之后。”
人群骚动起来。有人掩面哭泣,有人愤怒捶地,更有青年跃起高呼:“那我们就该夺回属于我们的位置!”
姜清璃摇头:“位置从来不是争夺来的。若你们只为复仇而战,那不过是重复姜承业的老路??用新的压迫替代旧的苦难。”
她站起身,面向大海:“真正的回归,是重新学会点亮自己的灯。不是为了照亮别人头顶的冠冕,而是为了让黑暗中摸索的孩子,不再走失。”
那一夜,灰民们第一次没有争吵,而是围坐彻夜长谈。有人说起父亲临终前喃喃“对不起祖宗”,有人回忆儿时母亲偷偷教唱的古老葬歌。当晨光洒落,他们在滩头立起一根木柱,挂上第一盏手工纸灯,写着:“吾属何人?自此重认。”
姜清璃悄然离去,身后留下一本手抄《识命初阶》,扉页题字:“知来处者,方能定去向。”
半月后,她抵达临渊城外的战痕谷。这里曾是三大世家混战之地,尸骨成丘,怨气凝雾,每逢月圆之夜,尚有亡魂嘶吼回荡。朝廷屡次派修士镇压,皆以失败告终。百姓传言,此地已被“命劫锁”封印,凡踏入者必遭反噬。
但她知道,所谓命劫锁,不过是无数未了执念汇聚而成的精神结界。真正的锁链,不在天地之间,而在生者心中??那些拒绝安葬亲人的家属,那些坚持“血债必须血偿”的家族,那些将仇恨编入童谣、刻进族谱的长老们。
她在谷口搭起一座草庐,每日焚香诵读亡者名录。起初无人理会,直到第七天,一名白发老妇踉跄而来,颤抖着递上一块碎玉佩:“这是我儿子的……他死在这里……二十年了,我不敢烧他的衣冠,怕他找不到回家的路。”
姜清璃接过玉佩,放入承愿炉中,轻声问:“你想让他回来吗?”
“想!”老妇泣不成声,“可我也恨杀他的人!只要对方一族还在,我就不能让他安息!”
“可他若听见这话,会不会更痛?”她望着炉火,“你说你要等他回家,可你把他困在了这片仇恨的泥沼里,年复一年,不得超脱。”
老妇怔住。
当晚,姜清璃召集附近村落代表,在谷中举行“断怨祭”。她取出心火莲灯,引燃七色焰,将所有死者名讳一一念出,并请每家派出一人,带来最不愿割舍的遗物??染血的刀、断剑、破碎婚书、未写完的家书……尽数投入火中。
“今日不判是非,不论胜负。”她立于火前,“我们只做一件事:承认痛苦存在,然后选择放手。”
火焰腾空而起,竟化作万千光蝶,盘旋飞舞于山谷之上。片刻后,浓雾散尽,枯树抽芽,一只锈迹斑斑的铜铃自地下浮出,轻轻摇响??那是当年战前最后一声和平钟音。
消息传开,四方震动。十七岛中有十二岛陆续送来遗物,请求参与下一轮断怨祭。甚至有昔日仇敌家族主动联姻,只为让后代不再背负祖辈恩怨。
唯有青梧里的姜氏旁支仍闭门拒迎。他们声称“姜清璃已非正宗掌灯者”,质疑她擅自开启初代遗诏乃“亵渎祖制”。更有激进者扬言要掘开祖坟,查验族谱真伪。
对此,姜清璃未作回应。她只是按原计划前往青梧里孤儿院,探访那个梦中常闻钟声的八岁男孩??姜明渊。
小院坐落于竹林深处,原是废弃祠堂改建。孩子们多为战乱遗孤或蛊毒幸存者,有的肢体残缺,有的神情呆滞。院长是一位年过六旬的老妪,曾是命塔乐师,因反对姜承业政策被逐出核心圈层。
“明渊最近夜里总惊醒。”她拉着姜清璃低声说,“他说海底有钟在敲,催他去做什么事。他还画了些奇怪的图……”
她递来几张粗纸,上面歪歪扭扭绘着一座倒悬之塔、一条缠绕巨蛇、以及一个手持竹笛的黑影站在浪尖。
姜清璃心头一震。这些意象,分明与归墟回流区所见景象高度吻合。难道这孩子竟能通过梦境感知时空残影?
她找到正在织网的姜明渊。男孩瘦小安静,手指灵巧异常,几根麻绳在他手中翻飞,转眼便结成一张精巧蟹笼。
“你喜欢捕鱼?”她蹲下身。
“嗯。”他点头,“网要结实,不然会被浪打散。”
“命线也像这张网吗?”
他想了想:“不一样。命线会自己动,有时候我想拉直它,它却打结;我想剪断它,它又自动接上。”
姜清璃心头微颤。这是极为敏锐的命感雏形,甚至超越了许多成年命辅。
“你梦见的钟声,是什么样的?”
男孩闭眼,缓缓哼出一段旋律??低沉、悠远,带着金属震颤的余韵。正是当年初代命师召集诸岛盟约时敲响的“同心钟”!
她猛然意识到:或许并非林照带回了火种,而是这枚火种本就埋藏在血脉之中,等待特定之人唤醒。姜明渊,极有可能是初代命师姜昭的直系转世灵裔??那种跨越时空的精神继承者。
但她没有点破。相反,她教他编织更复杂的网结,讲述海边渔夫如何靠星象辨位,带他去看潮汐涨落、听风向变化。
“你看,海不会因为谁哭就停下波涛。”她说,“但我们学会了造船、观天、结网,于是就能在风暴中找到生路。命也是如此??不可控的部分太多,但我们可以修自己这艘船。”
几天后,她准备离开。临行前夜,明渊悄悄塞给她一个小布包。
打开一看,竟是用细藤编成的一盏微型灯笼,内部嵌着一颗萤石,微光闪烁。
“我做的。”他小声说,“你说每个人都能成为别人的灯……我想试试。”
她鼻子一酸,郑重收下:“谢谢你,未来的点灯人。”
翌日清晨,她踏上归途。刚走出竹林,便见苏砚骑马赶来,神色凝重。
“青梧姜氏集结三百族人,要在祖祠召开‘正统裁决会’,宣称你要篡改族谱、惑乱民心,要求剥夺你的传灯使资格。”
姜清璃笑了笑:“让他们开吧。真正的传承,从不怕质疑。”
“可他们会搬出‘祖训’‘古法’,用条条款款把你压垮!”
“那就让他们搬。”她望向远方海平线,“但我记得你说过,民意结晶碎裂那日,你也曾怀疑??规则真的能战胜人心吗?现在我知道了,唯有当规则出自人心,才能长久。”
她取出心火莲灯,交予苏砚:“你替我去一趟祠堂。不必争辩,只需把这盏灯放在供桌中央,然后告诉他们:‘这是姜昭留给后人的最后一句话??灯不在塔中,而在掌灯者手中。’”
苏砚欲言又止,终是接过灯,策马而去。
三日后,消息传来:祠堂大会无果而终。多数年轻子弟当场离席,转赴长生学宫报名入学。更有数十人自发组织“寻灯队”,深入偏远岛屿传播新命理观。
而最令人震惊的是,那位带头反对的族老,深夜独自跪在祖坟前,烧毁了珍藏百年的“嫡脉玉牒”,并在遗书中写道:“我护了一辈子虚假的正统,却忘了先祖为何建塔。惭愧至死,唯愿后人清醒。”
风波渐息,姜清璃继续巡游。她走过瘟疫肆虐的瘴林岛,教会村民以命理分析疫源传播路径;她登上漂泊不定的浮舟群落,帮助流浪渔民建立流动命辅站;她在权贵云集的紫贝城开设“忏悔讲堂”,让曾经剥削他人命运的豪门子弟亲手为受害者修复命线。
每到一处,她都不留名姓,只留下一句问话:“如果你的生命是一盏灯,你想照亮什么?”
答案千奇百怪??
“我想照亮妹妹的眼睛,让她看见彩虹。”
“我想照亮账本,看清我爹是怎么被人骗光家产的。”
“我想照亮过去的错误,不再让它伤害别人。”
渐渐地,民间兴起一种新习俗:每当有人完成一次自我突破或助人觉醒,便会亲手扎一盏纸灯,放于溪流或海面,称之为“传灯”。
这一日,她重返望心坡。长生学宫正值三年一度的“燃灯大典”,七堂弟子齐聚,共同推选新一代燃灯者候选人。盲童林小满已能准确感知百人命线交错,被推举为“辩理堂”助教;苏念则凭借对破碎民意晶石的研究,还原出姜承业早期改革方案,证明其初心本善,引发广泛讨论。
仪式开始前,姜清瑶迎上来,握住她的手:“你瘦了。”
“走得多了,自然轻些。”她笑。
“明渊被提名了。”姜清瑶低声道,“很多人说他太小,可投票结果……他是得票最高者。”
姜清璃点头:“因为他还没学会害怕。”
典礼上,七堂轮流陈述候选者资质。最后轮到“传灯堂”,一位曾中蛊致残的老兵站出来,捧着那幅小女孩送她的画??风雨中的点灯人,身后万家灯火。
“我不懂高深命理。”他说,“但我记得那天晚上,我抱着发烧的孩子冲进医阁,门口站着这位先生。她没说我命该如此,也没许诺立刻治好,而是问我:‘你愿意为他改变生活方式吗?’那一刻,我觉得我不是在求施舍,而是在参与一场战斗。这就是传灯的意义??它不给你答案,但它让你相信,你可以找到答案。”
全场寂静,继而掌声如雷。
最终,评审团宣布:本届不设单一燃灯者,而是确立“多元共燃”机制??三位候选人均列为培育对象,由传灯使亲自指导,三年后再行评定。
散场时,夜幕降临。学宫广场点燃万盏心灯,汇成璀璨星河。姜清璃独坐塔基台阶,取出竹笛,再次吹奏那首无名曲。笛声清越,穿透喧嚣。
忽然,三个小小身影跑来,围着她坐下。
“先生,我们也想学吹笛。”林小满仰头问。
“可我没老师。”姜明渊怯怯地说,“我能学吗?”
苏念则掏出笔记本:“我查了古籍,发现最早的命师都是用音乐调和命线波动的!你是不是掌握了某种律动法则?”
她看着这三个孩子,眼中泛起温柔笑意。
“笛子很简单。”她慢慢说,“气从丹田起,经胸腔震荡,由唇齿引导,最后从指缝间的孔洞流出。就像命线??源头是你的心,经过经历打磨,由选择塑形,最终呈现于世界。”
她将笛子递给明渊:“试试看。”
男孩笨拙地凑近吹孔,发出一声刺耳鸣响,惹得众人轻笑。但他没有放弃,一遍遍调整呼吸,终于吹出一段断续却清澈的音符。
那一刻,远处海面恰好升起一轮明月,银辉洒落,仿佛为这稚嫩旋律伴奏。
姜清璃闭目聆听,忽觉袖中心火莲剧烈发烫。她睁开眼,只见族谱虚影浮现半空,首页文字悄然变化:
> **第二代燃灯者候选名录(动态更新)**
>
> 姜明渊:织网之手,始通古今钟声
> 林小满:盲目之心,能察无形纠缠
> 苏念:求真之志,敢问禁忌篇章
> ……另有隐名一人,行走风浪之间,薪火相传,不居其位
她怔然片刻,随即释怀一笑。
原来,真正的长生世家,从来不靠一人撑持,而在于每一颗愿意点亮自己的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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