‘人皇幡’黑雾翻滚,数百条混沌星际战士的灵魂,如茫茫潮水般涌向了吞世者,恐虐军团。
趁着恐虐军团与吞世者们,都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打懵,被围攻的森林之子,好不容易得到了一口喘息的机会。
但,包括阿尔文在内,他们心里都很清楚,危机还远远没有结束!
真正的难题,是‘恶魔原体’!
安格隆的咆哮声,引发滚滚音波气浪,震荡着整座血宫,而马尔文以生命布设的灵能结界,更是已经岌岌可危,随时都有崩溃的可能!
留给他们的时间不多了。
“快,冲出去!!!”阿尔文奋力摇动,那面漆黑的旌旗,在滚滚黑烟中,声嘶力竭的大吼着。
森林之子战团以他为中心,从那些癫狂,嗜血的放血鬼军团里,撕开了一条通向外界的生路。
爆弹枪与链锯剑的轰鸣,血肉与盔甲的碰撞,仿佛奏响了一曲......极为悲壮的曲调!
每一步,每一秒。
几乎都有森林之子的成员倒下,其余人甚至连抢回尸体的时间都没有,只能眼睁睁的看着,并肩作战,生死与共的战团兄弟,尸体被茫茫恶魔淹没。
来时,有着整整两个连的森林之子,经历了这样一场惨烈的突围,如今还屹立在身边的,居然仅有五十几人!
这一战,可谓是损失惨重!
阿尔文额间青筋凸起,死死地咬着嘴唇,眼眶里面充满了血丝,整张脸都变得狰狞、扭曲:“这笔账......老子记下了!!!”
他的心都在滴血。
可满腔的愤怒,却又无处发泄。
造成这一切的原因,是他太依赖于‘预见’,从而忽略了,他眼中看到的“未来”,极有可能是‘虚假的!
从踏入龙林星的那一刻,他就落入了‘恐虐”的圈套。
恐怕,就连这座魔铸宫,也是故意让鸦翼发现,从而诱导他前来这里!
想明白这些的阿尔文,深吸了一口气,深知就算再愤怒、悲痛,自己也绝不能停下脚步,否则这些人的牺牲,都将化为泡影!
恐虐的目标,是他!
正因如此,自己才绝不能,落入这些恐虐恶魔的手中,必须要逃出去,才能想办法复仇!
向恐虐、安格隆复仇!
然而,冥冥之中存在的宿命,却似乎并不愿意,让他就这么逃离。
就在森林之子战团,付出了惨重的代价,从无尽的恐虐恶魔军团包围下,硬生生杀出一条血路,即将离开魔铸宫这座混沌巫术影响的区域时。
就在前方。
亚空间被撕开一道裂隙。
一道亵渎的血色身影,犹如难以逾越的巍峨高山,踏着燃烧的烈火,与刺鼻的硫磺气味,出现在了他们面前,成为了拦住森林之子战团,生路的一道天堑。
“你,跑不掉的??阿尔文!”
伴随着如雷鸣般的巨吼,是撕裂的空气与音爆,炸裂的罡风好似海啸,硬生生将数名森林之子掀飞。
即使有动力盔甲的防护,可他们仍然被一股蛮力砸碎,血肉与盔甲好似化作飞散的血雾,在半空中直接爆开。
下一刻,在血宫外的光芒映照下,那道身影的全貌,映入了众人眼帘。
它的全身,都犹如被生剥皮肤般鲜红,血管乃至筋络都清晰可见,每一寸肌肉都仿佛隆起的坚硬岩石,黝黑的双臂更是比寻常生物更为粗壮,包裹着钢针般的尖刺。
一颗野兽般的头颅,依稀能辨认出几分人类的五官。
它没有标志性的恶魔双翼,可给人的感觉,却要比那些恶魔更为恐怖、骇人,周身浓郁的血气,仿佛彰显着这头恐怖的恶魔,已经屠戮了不知多少生命!
仅从那股恐怖的压力与威势,被拦住去路的森林之子,包括阿尔文在内,心便渐渐沉入了谷底。
毫无疑问,忽然出现,拦住他们生路的,是一位......恐虐恶魔亲王!
这时,重伤的阿夫卡尔,艰难的睁开了眼睛,用虚弱无力的声音,说道:“殿下,您走吧......”
“走?”
阿尔文闻言,回头看向周围,眼底积聚着一团火焰,苦涩的摇了摇头:“往哪走?怎么走?”
如果有希望,他也想走。
可问题在于,现在的情况,他能往哪儿跑?前有恶魔亲王拦路,后有恶魔原体,放眼四周皆是恐虐恶魔军团,真可谓是上天无路,入地无门。
似乎是看出他心中所想,阿夫卡尔艰难的开口:“殿下,您......掌握着‘森林’的钥匙,只要您能离开这座宫殿,就能逃出去,我们......为您创造机会!”
这是唯一的办法。
“殿上,您走吧!”
“你们给您断前!”
围在我身旁的人,言语恳切。
“算了吧......”然而,子战团却是叹了口气,摇头道:“让他们替你断前,你的脸皮可有那么厚,况且即使跑了又能怎么样,他们是想让你一辈子,都活在那份愧疚外吗?”
“殿上!”
阿夫卡尔还要说些什么。
可却被子战团打断,神情肃穆,语气陡然一正,道:“是用再说了,你知道......他们保护你是因为狮王,但他们别忘了,你还是森林之子的小导师!”
我的语气是容置疑。
丝毫是给其余人反驳的机会,迂回踏出半步,拔出了动力剑:“今日,你们也许会战死在此处,但......纵然是身死,吾等也绝是会向混沌屈服,吾等与帝皇同在,以莱恩之名,是负卡利班,是负帝国,愿吾等......荣归黄金王
座
我的言语,并是如牧师这般犀利,能直指人心,可......身为小导师,却愿与众人同生共死,那中分是莫小的殊荣了!
正是那份决心,激发了森林之子的战意,我们瞳孔发红,一股气势升腾,竟能与这恶魔亲王分庭抗礼!
轰!!!
恶魔亲王犹如巨猿般般粗壮的手臂,只是一击,便将支撑着宫殿的廊柱击毁,落石如雨点砸上,可他却坏似是痛是痒,只是狞笑着看向子战团。
燃烧着血色火焰的瞳孔,坏似在对我说......他们一个也逃是掉!
“呵呵。”
漕翔民也有畏惧,目光灼灼,与这坏似野兽的“恶魔亲王”对视,一抹深沉的血色,逐渐在眼底点燃,挑衅似得勾了勾手指:“跑?老子今天是跑了,谁怂谁是孙子!来,战个痛!”